民明運動科學特搜班　總長

說起來賭案對職棒球團來說到底是件好事還是壞事，民明還真是搞不太清楚。上一次賭案讓球團有了把球員當 廉價勞工的藉口，在轉播權利金打七折照領但球員薪資幾乎腰斬的情況下，觀眾變少到底是不是真的會對球團營收造成衝擊，恐怕很有疑問。平均一場五千人配廉價 甚至沒有轉播金，和平均一場一千五配高價轉播金，到底哪一個划算，似乎並不是很難選擇的習題。或許球團自己也知道六千人的極限是無法突破的也說不定。

當然廣告商贊助的意願會減低這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就連人氣最旺的兄弟，都是在找了黃瑛坡負責行銷業務之後才弄到數不完的贊助商，所以賭案爆發前職棒球團的廣告收入其實不算高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既然這樣的話廣告商不贊助了，影響應該也是有限。

因此民明一直懷疑，會不會不少球團其實蠻希望沒事就來個賭案，以幫助他們壓低球員薪資？

最 近 La New 的陳昭穎捕手疑似涉案的消息曝光後，不少人擔心六隊都會有人涉案而導致職棒崩壞，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只是雷聲大而已。奇妙的是，連受害最深的 La New 都還沒說話，但旗下被媒體影射的球員都已被檢調單位背書清白的兄弟洪瑞河領隊反而急忙跳出來說受到賭案影響，票房收入可能減少兩千萬，所以年底調薪空間不 大。這顯然是坐實了民明的懷疑！

賭博風暴，洪瑞河：收入減，調薪恐不大
【記者婁靖平／報導】

職棒再度爆發賭博放水風暴，儘管這兩周入場觀眾數沒有明顯衰退，但球迷進球場看球意願還是受到波及，兄弟象領隊洪瑞河便認為，「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象隊本季票房收入，可能會減少2000萬元」。

洪瑞河表示，廣告收入在季初已經談定，影響不至於太大，但票房收入勢必會減少，他認為，球團收入減少，球員薪水就會受到影響，「調薪空間恐怕不大」。

【2005/08/09 民生報】

說到中華職棒說謊的歷史，那當然是源遠流長。民明成員早在 1992 年就看到報紙上轉述某領隊的談話，說職棒單場觀眾至少要三千人，才能勉強把收支打平。如果這個數字屬實的話，那大部分的球團都在賠錢當然是合理的結果。這個數據一直到兩聯盟分立且票房受賭案影響跌到一千多人的時候，還被媒體重提過，藉以確認各位深愛棒球的商人們都不計血本地在賠錢苦撐。不過根據某民明成員在某球團臥底搜集到的資料，實際上真正可以讓收支打平的數字是每場一千五百人左右即可，而且這支球團還並不是以小氣聞名，因此小氣球團所需要的觀眾人數可能更低。從這個情報看來，職棒球團打了十幾年來根本是賺翻了。這樣的結論當然是合乎常理，而且也解決了為什麼「殺頭生意有人做，賠本生意沒人做」這個金科玉律只有在中華職棒無效的疑惑。

近年來中華職棒還撒過不少謊言，最有名的當然就是天母場租事件。中華職棒透過媒體打手，刻意隱瞞台北市立棒球場在職棒受賭案影響而票房清冷時，善意地將 15% 的場租打對折調降為 8% ，後來又降為 5% ，而天母球場也就因此繼承了這個全台灣最低的優惠費率這個事實。而當台北市發現職棒回溫後，想把場租調升到 10% 。儘管這比以往租用噁心台北球場還便宜，但還是被中華職棒給鬥黑鬥臭為獅子大開口，還跑去找市議會議長施壓。類似的情節還包括抗議天母球場準備禁止擺設流動攤位烹煮熱食而妨礙球團賺錢，卻刻意隱瞞嶄新的球場被中華職棒的食物攤位污染成什麼噁心樣子，讓場方傷透腦筋。

事實上，民明成員在這之前，就看不下去而向場方及市府檢舉球場被中華職棒攤位污染，希望他們依據規定扣留聯盟繳交的保證金並且勒令聯盟恢復原狀，不可任由市民公產被人拿來撈了一筆又拉屎不沖水。後來天母球場意圖改變規定，與民明成員的抗議有沒有關係，就不得而知了。

另一個有名的例子是接駁公車。中華職棒宣稱為了在天母開接駁公車，每場球要多花十幾萬元，所以也透過議長施壓想要廢止這項規定。依據天母首戰的報導，中信宣稱派出了十五輛公車，如果把報導中的「十幾萬元」以十二萬來計算，一輛公車就要八千元。這顯然是把人當白癡耍！民明成員也是有當過學生，也辦過畢業旅行。如果租輛豪華遊覽車一整天也只要六千到一萬，難道租一輛公車從下午五點到十點要八千元嗎？

何況是不是真的派了十五輛車也是很有問題，某參與過天母首戰的民明成員在看過美國大聯盟球場派出十幾輛公車的陣仗與班距之後，就十分懷疑中信除了費用以外，連出動車次都說謊。因為有十幾輛公車輪班的話，應該可以每兩三分鐘就發一車，且只要車上座位被坐滿就提早發車，後面還有五六輛車隨時補上。但到天母看球的時候班距通常都是十分鐘以上，而且要因為客滿而提早發車必須車上站滿人才行，通常後面也沒有車在排隊。某民明成員曾經向首都客運的司機求證過，雖然司機也不清楚正確的價碼，但是聽到該成員以八千元試探性詢問時還是忍不住笑出來。而之後根據曾在某球團臥底的另一民明成員表示，實際上租一輛公車的價碼是三千而已。而且現在球團派出的接駁公車大概都只有三輛到六輛左右，一輛車不過是十二個人的門票錢而已也要摳。至於派了接駁公車就可以輕易將這點錢賺回來的想法，似乎也不存在於這些球團的腦子裡。例如誠泰的趙士強去年就因為新莊沒有規定一定要派接駁車，所以就死也要把這九千塊省下來。民明有幾位成員去年夏天去新莊看蛇鯨戰，就因此在等車時受了不少鳥氣。

身為人氣最旺收入最多球團的領隊，卻還要堅持自己賠錢賠到翻。在這種處境下，洪瑞河的可疑發言，無可避免地會最多也最扯。依據 2003 年 11 月 4 日，時報週刊 1341 期的專訪，洪瑞河表示當季營收一億六千萬，結果只有小賺五六百萬。

他並且列舉， 2000 年虧損 6200 萬， 2001 年虧損 4500 萬，而 2002 年則虧損 2500 萬。然而這種謊言很簡單就在沒有事先協調好的情況下，意外被同聯盟的戰友拆穿。就拿門票收入來說， 2003 年季賽加上總冠軍賽，兄弟進帳 6800 萬元，而興農只有進帳 4300 萬元，這就差了 2500 萬！如果考慮到商品和廣告收入，這個差距只會更大。然而，在 2003 年 12 月聯合理財網的報導中，興農卻宣稱球隊已經轉虧為盈，並且列舉 2001 年虧損 1270 萬元， 2002 年虧損 827 萬元。為什麼收入比較少，還半認養台中球場的興農，這幾年虧損都只有兄弟的三分之一，而且還同時轉虧為盈？這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洪瑞河的話屬實，那兄弟 2003 年的支出就是一億五千多萬，奇妙的是在 La New 成立前被認為是兵員最多設備最好投資最大的統一，宣稱的年度支出也不過一億兩千萬。民明也看過統一支出一億五千萬的報導版本，但就算這樣也只是跟兄弟一樣而已。而 2004 年季初 La New 劉保佑董事長的估計開支也只不過一億左右，最後結算依據民生報 2004 年 12 月 17 日王惠民署名的報導，也只是花了令人感到眼熟的一億五千萬。就算這是真的，旗下球員最多福利最好投資也最大的 La New ，也一樣不過是花掉跟兄弟同等的錢而已。 2003 年的兄弟，薪資不高球員少又不認養球場，卻花掉全聯盟最高的支出，這到底是把錢都花在哪裡，當然就十分令人好奇。

中國時報在 2004 年 2 月 10 日由廖德修署名的報導指出，兄弟的球員總薪資每月不足四百萬元，也就是每年不到四千八百萬，這還是三連霸加薪之後的結果。但是同篇報導中洪瑞河卻說人事支出高達七八千萬，這到底是從美國大聯盟挖角了教練團還是從某大公司挖角了行銷總監的結果，就不得而知了。而在 2002 年總冠軍賽打完後，中國時報一篇由曾文祺署名的報導就指出當季兄弟的支出其實只有六千萬，虧損一千萬，這個數字為什麼後來會突然變成兩倍半，當然也是不得而知。

時報週刊的報導還指出，兄弟平均每年投資一億元，「剛開始時，平均每場觀眾約在九千人左右，讓球隊經營可以維持在損益兩平」，這就跟以往所謂「一直都在賠錢」的論調矛盾了。同報導又指出，洪家「這些年來，投資職棒累積虧損的金額在五億元以上」，如果我們把之前被清楚列舉的虧損和年份扣掉，結果是在 1990 年到 1999 年虧損三億六千萬，平均每年賠掉三千六百萬。這樣看來，賭不賭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如果我們把「前幾年損益兩平」當真，不將其列入分攤三億六千萬虧損的年份，那沒賭的時候平均每年還賠的比較多才對，既然這樣似乎還真的不如多爆些賭案。

兄弟的汪旭光在 2002 年總冠軍賽之後指出，該年度票房從 2001 年的 1800 萬漲到 3500 萬，大約是鼎盛時期的七八成水準，而隊史最高值是在 1996 年創下，這樣說來鼎盛時期的票房應該在 4300 萬到 5000 萬之間。可是 1996 年的轉播權利金是三年九千萬六隊均分，一年是五百萬而已，足足比 2002 年一年一億六千萬因龍虎解散打六折四隊均分的 2400 萬少了 1900 萬。拿來跟所謂鼎盛期的票房收入相比， 2002 年的球隊收入應該反而比 1996 年還高才對。更不用說，算起來 1997 到 1999 這三年間的天價轉播權利金，雖然隨著賭案以及時報解散而打了七折，一路從一年一隊 7300 萬降到 6000 萬左右，但光是這筆收入就可以讓兄弟鎖起門來打也比 1996 年賺得多了。

聯合晚報在 2002 年 8 月 28 日由黃麗華署名的報導指出， 1990 年兄弟虧損九百萬這是最低紀錄，之後在全盛期虧損都在一千萬到兩千萬之間。如果是這樣的話，從 1990 年到 1996 年的虧損，就算全部以兩千萬計算，也不過一億四千萬。這樣說來兄弟必須在 1997 到 1999 三年間虧掉兩億兩千萬，也就是一年平均虧掉七千三百多萬，才可以達成到 1999 年為止虧損三億六千萬的目標。如果考慮到之前那幾年的虧損用每年兩千萬來算已經是大高估，那這兩年內兄弟至少一年要虧一億一千萬以上，也就是賠掉大半間兄弟飯店的程度。在每年六七千萬的轉播權利金照領的情況下，加上票房好歹有七八千萬。也就是說薪資被腰斬的球員和教練還沒有奪冠加薪，而且高薪球員都跳槽閃人的情況下，這兩年的年度平均支出卻比 2003 年還高！也就是虧損的一億一千萬加上七八千萬的收入，一年支出達到兩億以上，這已經不是豪洨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

更何況，洪瑞河自己還承認過 2000 年的 6200 萬虧損是最高紀錄，又在某次跟總統府國策顧問戴勝通交談時提到兄弟最少一年虧一千萬，最多虧到四五千萬。這個最低值和其發生的時間都跟時報週刊以及黃麗華的報導接近，但最高值就算閒談時再怎麼隨意，也不可能從一億多變成五千萬。

回到這次的事件，洪瑞河表示票房收入會少兩千萬的報導在 8 月 9 日見報，但即使追溯到賭案爆發的七月底，兄弟也只剩下二十場的主場比賽。如果以去年的票房與進場人數計算出平均 202 元的票價，就會得出每場球要因為賭案而少了 4950 人進場觀戰。以現在兄弟主場平均每場 5666 人來算，每場會只剩下平均 716 人觀戰，這種數字白癡也知道不可能會出現。事實上，八月到十日為止五場兄弟主場平均觀眾是 3407 人，合計 17034 人，這就已經超過了 716 人打 20 場合計的 14320 人。也就是說從八月十日之後兄弟的主場比賽全部鎖起門來打，也不會如洪瑞河所說的少掉兩千萬票房進帳。話說出口隔天就得吞下一千支針，民明也不禁深感敬佩。

說起來兄弟的廣告收入從 2003 年的三千萬，一年之內翻漲到 2004 年的六千萬，而營收也從一億六千萬暴增到兩億一千萬。今年的轉播權利金又從三千五百萬漲到六千兩百萬，就算商品與廣告收入都維持平盤，兄弟今年的收入也會比去年大增。在這種情況下，卻一聽到賭案爆發就見獵心喜，急著隨口掰出一個一眼就可以看穿的假數字想找藉口縮減薪資調幅，對照之前提出旅外十年條款和兩百五十萬簽約金上限等方案的事情，民明不能不說兄弟的吃相實在太難看。

附帶一提，誠泰的趙士強也是急忙跳出來表示新人的簽約金會因為賭案而縮水，這就讓人不難理解兩聯盟競爭的結果，為什麼是那魯灣慘遭併吞。畢竟，讓這樣一個中華職棒複製人來帶領聯盟想跟正統中華職棒對抗，聯盟會瞬間倒掉也只是剛好而已。民明當然不認為趙士強是中華職棒陰謀安排在那魯灣的暗樁，只不過趙士強台灣球界出身又曾經在中華職棒工作而養成的行為模式，自動替中華職棒扮演了免費內奸的效果罷了。這就像是現在殖民政權殘党不用付錢或恐嚇威脅，媒體記者就會自動免費替他們搽脂抹粉吹牛拍馬一樣。